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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和脸上的灰，将下半张脸埋进领子，走回药铺。
现下，她要生存，要有个地方睡觉。
铺子里，取药者，药柜占满东墙，几个青衣学徒在一边，有研磨药粉的，有蹬梯取药的，都十分忙碌。
最中央的百斗柜前，坐着个妇人，一手拎铜秤，一手利落地打算盘。
春绾耐心地等着她给一旁的顾客称完药。
“你们这儿招不招学徒？”
她已经观察出这里缺人手，趴在药柜上问道。
妇人打量她一眼，语气还算友善：“你能会什么？”
“什么都会。”
春绾拿起一旁的毛笔，将包包子最外面的一层油纸抽出来，就在上面写起了药方。
这些药方都是丹堂的。既然丹堂都这样对她，那她往外分享几个好药方，也没什么。
检查无误后，她颇为满意，笑眼盈盈地交给了妇人，表示这是免费送给药铺的。
妇人挑着眉毛，接过她给的油纸，看了好一会儿，又看了春绾一眼。
“你等一下，我问问掌柜的。”
妇人叫过一旁的一位抓药先生帮她结账，然后转身走向药铺后面。
过了一会儿，妇人走了出来，语气还是淡淡的。
“进来吧。”
妇人直接打开了柜台的挡板，示意她进去，可以直接开始上班了。
春绾猫着身子走进去，那妇人给她找了个包药的活儿。于是，她站在抓药先生旁边，协助他将抓好的药逐个包成方包，递给顾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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