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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风尘仆仆赶回花家，刚跨过花家大门，就见花老爷子握着枣木棍子站在影壁前，花白眉毛拧成疙瘩：“臭小子！翅膀硬了？连爷爷的话都当耳旁风！”棍子眼看就要落下来，余光瞥见余笙身后乌泱泱站着一群人，动作骤然僵住。
花老爷子瞬间把棍子往背后一藏，满脸堆笑：“带朋友回来也不提前说声，快进来快进来！”众人面面相觑，不知这老爷子唱的哪出。云隐抱着双臂靠在门框上，嘴角勾起一抹笑——每次花家祖孙过招都有新花样，比说书先生的段子还精彩。
“一见面就喊打喊杀，我连解释的机会都没有！”余笙气哼哼的说道，发梢还沾着夜露。花老爷子板起脸：“那你说说，一整晚死哪去了？”
“合欢宗。”
“我早说过别去！”花老爷子猛地转身，冲着花羽、花染吹胡子瞪眼，“还有你们俩，当哥哥的连弟弟都看不住，跟着瞎胡闹！”
花羽攥着衣角，头快低到胸口：“爷爷，我们……”
“他们就是去看热闹的！”余笙抢过话头，“从头到尾没动过手。”他扫了眼身后，众人齐刷刷点头。花老爷子紧绷的肩膀松了松，又突然瞪圆眼睛：“那合欢宗怎么回事？”
“灭了。”余笙笑眯眯吐出两个字。
枣木棍子“咚”地砸在地上：“你一个人干的？受伤没有？”花老爷子三步并作两步冲过来，扯着余笙的胳膊左看右看，连袖口都要翻出来检查。
“我没动手。”余笙任由老人摆弄，喉咙发紧，“是契约兽解决的。”她打了个哈欠，“我们赶了一整夜路，爷爷您还把我们堵在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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