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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决定后,哈利马上开始了紧锣密鼓的准备工。
这并不代表他不想冲进牢房掳了一贺就跑,让一贺尽可能少吃点苦,只是劫狱这种事,把人从牢房救出来仅是最简单也最基础的第一步,之后该如何全身而退、而不是两个人一起被抓回去重新关起来,才是一切的重点。
一贺不会魔法,他也不可能临时教会一贺随从显形;门钥匙倒是可以考虑,但是门钥匙的转移对身体负荷极大,一贺刚受过刑,经受不住途中的颠簸,除非迫不得已最好不用。所以,想了一圈下来,他必须抛开一个巫师所能走的捷径,跟寻常人一样,带着囚犯强行突围。
正是战时,砂隐守备严密,一旦警报拉响,全村就会在两分钟内进入戒严状态,村门关闭,机关就位,随时可以把仍在街上移动的可疑人物射成筛子。
即使成功离开了这座军事力量完备的碉堡,外面等待着他们的是一大片广袤无垠的沙漠,在应对砂忍们围追堵截的同时,还要同时经受暴晒、酷热、干旱和沙尘暴的多重考验。
离开风之国,进入火之国国界后,也还不能松懈。
哈利是木叶派往砂隐的双面间谍的事,只有高层才知情,在其他木叶忍者眼里,他是私通砂隐、被木叶列上叛忍名册的叛徒。战时驻扎在边境线上的边防部队的最高指挥官拥有绝对的决策权,发现威胁大可以先截杀再上报,万一好不容易逃过砂隐的追杀,结果又被木叶方不由分说咔嚓砍了,那可就尴尬了。
就算指挥官网开一面,同意去信向上级核实情况,也难保木叶高层不会觉得他已与砂隐反目成仇,失去了应有的利用价值,授意指挥官当场把他干掉,以永绝后患——参考一贺当初突然出现在抓包现场一事,这情况发生的概率不低。
总而言之,劫狱事宜可以说是前狼后虎,麻烦得很,必须从长计议。
哈利发动了生平所有的脑细胞,调动了自己手头一切能用的暗线和资源,竭尽全力为这次出逃铺路。
机会仅有一次,只许成功,不可失败。
哈利本打算花上几天时间,把全部细节都彻底安排到位,路线选个两三条,方案定个四五项,最大限度确保万无一失。
但第二天傍晚,他再度跑到刑讯部去探班,看到隔间内的惨状时,他忍不住了。
一贺曾在守卫懈怠时用缩骨法挣脱了桎梏,可还未出逃就被发现,强拖了回来。吃过一次教训,负责审讯他的人不再用镣铐或者绳索捆缚,而是直接用手指粗细的锁链穿透他的肩膀,将他牢牢锁死在刑架上。
这是一场漫长的酷刑,数十小时无间断的拷打折磨,只在偶尔在中途留下十几分钟空隙,让医疗忍者简单治愈伤口,勉强吊住一条命。
骨头断了又接,血凝了又流,只过了一天,那具身体上所添的新伤就多到了触目惊心的地步。
偏偏一贺生来还带着一股子韧劲,不是强装出来的负隅顽抗,而是从骨血深处透出的清傲,不锋利逼人,却又无法忽视,明明身体被折磨到只剩下虚弱颤抖的份,看着人的眼神仍像在看一群跳梁小丑。
“啊呀呀,瞧,我好久没碰见过这种硬钉子了。”
审讯者用卷起的刺鞭挑起囚犯的下巴,兴奋不已,“仔细一看,这张脸长得还真不错,让人……想毁掉呢。”
有那么一瞬间,他感觉到身后有极致的杀意逼压过来,仿佛一只食肉猛兽正对他虎视眈眈,随时会扑上来,拧断他的脖子,撕开他的咽喉,生啖他的筋骨血肉。
他猛一回头,背后哪有什么猛兽,只是一个灰发的青年罢了。
对方面不改色,甚至还带着微笑,不过笑意并不达眼底,显得有些皮笑肉不笑的阴险:“别做多余的事,我只关心情报。”
“我们的时间不多,三代大人在催了,希望你加快进度,免得上头追究你办事不力。”
丢下一句半是威胁半是警告的话,哈利转身就走,跨出地牢的一瞬间,夕阳扑面而来,落在视网膜上,一片刺目的红。
他用力闭了闭眼睛,只感觉眼前一阵天旋地转,五脏六腑都搅成了一团。
他见识过拷问的手段,知道物理性的疼痛仅是个开头,在这之后,刑罚会逐渐变本加厉,直至从身到心完全摧毁受审者的人格。刑讯部这群人,有的是办法让人求死不得。
就跟最初下决心要劫狱一样,他决定不再考虑那么多,今晚就走。
哈利装买菜准备做晚餐的样子,在街上溜达了一圈,在大大小小的摊位前停留,一边讨价还价,一边暗中把该布置的都布置好。
他整个人冷静得出奇,周身散发着前所未有的肃杀气息,以至于把跑来找他的蝎都吓到了。
小朋友在距离他四五米的位置停住脚步,观察着他的表情,犹犹豫豫地唤了一声:“……飒先生?”
哈利深吸一口气,把焦躁和暴戾强压回去,招招手,把蝎叫到跟前。
他弯下腰,摸着那头细软的红发,耐心叮嘱:“今晚早些回家,之后乖乖在家待着,不要出门瞎跑。”
蝎眨巴眨巴眼睛,问:“为什么?”
“今晚会有一场风暴,很危险,你的小身板顶不住。”
哈利说,“这是为你的安全着想,听话。”
因为性格早熟,蝎不是那种会胡搅蛮缠的熊孩子,听一向敬重的长辈这么说,也就点头应了。
哈利想了想,又说:“蝎,你记住,无论发生了什么,任何情况下都要优先保全自身。你的人生还很长,现在想不明白的事,终有一天能茅塞顿开。你要好好长大,做想做的事,保护想保护的人,成为想成为的模样。”
他一手搭在那稚嫩的肩膀上,捏了两下,直起身,挥手道:“好啦,今天就先回去吧。”
送走蝎小朋友之后,哈利径直回了家,把艾琳喂饱,带出屋子放飞,再收拾好行装,最后坐在沙发上,安静等待时机到来。
因入夜后气温会骤降,沙漠里的居民们一直遵循着日出而日落而息的生活规律,太阳完全落山之后,街上就看不见几个人了,除了一个时辰巡逻一次的警卫,到处都是空荡荡一片,只能听见风刮过屋脊的“呜呜”声,如泣如诉。
哈利在幻身咒的掩护下溜进地牢时,意外地发现走廊尽头的隔间里,本该仍在继续的审讯不知为何停止了,刑讯人员待在对面的休息室里,坐在火盆边上烤着火,只有守卫还留在走廊上,兢兢业业,恪尽职守。
有医疗忍者正在检查囚犯的身体状况,确认性命无虞后便很快收拾东西离开了,牢房里重新陷入一片黑暗,阴暗冰冷,悄无声息,毫无人气。
惊讶归惊讶,哈利不可能放过这么好的机会,贴着医忍的脚跟溜进门,悄悄靠近仍被吊着的人。
即使努力把动放到最轻,在将锁链抽出那血肉模糊的伤口时,还是带出了一股暗红发黑的血。
他手下的躯体条件反射性地一阵轻颤,喉间发出不堪重负的“咯咯”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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