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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后,霍小舟看着走进来的女婢明显一愣。那女婢低着头,甚是恭敬道:“夫人,世孙大人说,以后巧莺就留在夫人房中伺候。”
给婢女改名,让她留在房中伺候,这些霍小舟确实提过。但当时女婢只说府中另有安排,霍小舟也没在意了。然而不过一个白日,这位婢女就真来到她房中。
霍小舟突然有些被冒犯的感觉,随意的一句话,李愚安都能知道。看样子这名女婢可不像红涟那么好糊弄。
一想起这些,她像是失去力气般趴在桌上。镌着缠枝的灯台里盛着一汪清油,灯芯如莲枝顶着一朵狭长的橘黄火莲。火莲晃动,她眼里的光也跟着闪烁。
唉!早知今日,就该把红涟带过来了。
可愁着愁着,心思又飘到天上去了。她叫退巧莺,翻箱倒柜,终于找到一枚玉佩。灯火照耀下的玉,更加润泽通透。
那是恩人送给她的,她也送了恩人一只竹蜻蜓。起初霍小舟还没觉得有什么,现在想来,这不就是闲书里写的“男女交换信物”吗?
但她是李愚安的妻子吧?这不就是通......最后一个字,霍小舟连想都不敢想。千万条思绪喷发出来,搅得脑子里乱哄哄一片。
她一时想到唇上的感觉心颤不已,一时又觉得什么不知道的李愚安有些可怜。越是想,唇上的感觉就越重,心里的愧疚就越深。心一会儿轻飘飘上了天,一会儿又重重砸在地上。
最后,她干脆一拍桌子,气愤道:“又不是我要嫁给李愚安的!他有什么可怜的!”
然而话音一落,孙逸飞的话又浮现眼前。霍小舟回忆过去,那么大棵树落下来,好像是挺容易受伤的吧?
心里的愧疚再次涌出,两种不同的感觉在心里斗争着,谁都无法站上风。
最煎熬的还是霍小舟,她实在是心烦得不行,便打算出去走走,全当散心了。然而一出来,嘴上就突然问了句:“巧莺,李愚安住哪儿?”
她也没想到自己会说这句话,正懊恼间,巧莺已经回答了:“世孙大人昨日在书房歇息。”
霍小舟听罢,转念便想:既然问都问了,不如过去看看真假,好歹救过自己,万一真受伤了,自己都不过问一句,未免太无情了!
没错!只是去看看而已!
霍小舟这般想着,挺起胸脯正色道:“带我过去!”
也是今夜月色好,正值中秋十五,不需要提灯笼。主仆二人就着朗朗清辉,信步于道。
无声的月华落下,给大地上的一切都镀上一次银光。宁王府里的下人们好像在忙碌些什么,霍小舟已经见了好几个仆役匆匆来去。
但她也没上心,只跟着巧莺一路来到李愚安的书房。
彼时她立在闭着的房门前,屋里的光透出来,示意着里面的人还没睡。霍小舟抿了几下唇瓣,悄悄吐口气,一举推开房门。但里面并没有人,霍小舟有些疑惑,四处看了圈,又看见左边有一道珠帘门,便走过去掀开帘子。
叮铃几声,屋子里的景象撞入眼帘。
几盏灯火微晃,她首先看见的是一副后背,宽肩窄腰,无一丝赘肉,像是月下的山,挺立稳重,又挂着银辉,奈何一片淤青从左肩蔓延,霸占了大半后背。
她那刚生出来的害羞在看见这片淤青后,又化成了丝丝难以言说的酸楚,那是愧疚。
屋里还有些其他人,大夫和童子。他们往后一瞧,见是个女子,赶紧起身挡住李愚安,颔首一拜:“姑娘是?”
巧莺提醒道:“冯大夫,这是新来的世孙夫人。”
大夫微微一惊,又仔细瞧了瞧霍小舟的打扮,实在不像个妇人。另一边,李愚安听到巧莺的话,赶紧拽过一旁便衣披在身上,起身回首看向霍小舟,无事般笑笑:“小舟。”
霍小舟却是没理,径直走到大夫面前,冷声问:“他怎么了?”
大夫又是一愣,若是关心,这语气也太生疏了些。但他还是尽职尽责回道:“世孙夫人放心,大人外伤无虞,只是内里的脏腑损伤需注意些。今后好生调理,莫像今日这般,再牵动旧伤,不过三月,便可痊愈。”
等大夫说完,李愚安跟着一笑,声音清朗明快:“你看,大夫也说了,没多大事。小舟,你不用担心——”
“谁担心你了!”霍小舟骤然打断他的话,只是眼中的神情却没语气那般强硬。她私下轻轻握拳,忽然有些生气。听大夫的话,他今日算旧伤复发?
霍小舟语气更为不客气:“你自己都不在意,我干嘛操那份闲心!”
李愚安听出她语气里的怒意,眼眸微微一抬,示意外人出去。只剩两人后,他才走到霍小舟面前,嘴角轻轻一翘,无奈又宠溺:“好吧!既然不是担心,那肯定是为别的事了。小舟,你有何事?”
何事?霍小舟的小脸本来绷得紧紧的,他一问,立刻染上些不自然。她当然不能说,就是为了来看看他,要不然误会更大了。但不说这个,一时间,还真找不出别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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