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栎很快便侧过身子避开眼前的画面。
时迩手指微动,感受了体内的灵蕴,颇为满意地点头,随即抬手抚过眉眼和长发,眨眼便将自己收拾妥当。
容栎抿着唇角,发觉这几日总是做出这种不妥的事情,一而再再而三地道歉,然而总有意料不到的下一回,连承诺抱歉都显得虚伪。
他顿了片刻,听见她朝着自己这边走来了,才开口道:“对不住,并非有意闯入,只是你今日醒得很晚,担心昨日鬼气对你造成影响,所以不请自来。”
时迩虽不知他又是怎么一回事,但还是轻颔首,对他道:“倒是多谢你昨日的鬼气,破镜十分顺利。”
容栎眉心松解,很轻地笑开,话意惫懒下来,“原是如此,听闻九尾狐破镜实力越强便越凶险,若是能于你有益倒也是一桩好事。”
时迩撤了屋里多余的结界,两个人很轻易就能听见外面的动静。
沈叶承被严加看管在客栈内,眼下正在一楼大堂盯着外面喧嚣街道,嘴里啧啧点评。
倒是没有宁云殊和他发生口角的声响——大抵是去处理昨日夜里留下的一摊事了。
时迩转眸对容栎道:“昨日宁家姜枫认出了我的身份,往后几日他们少不了会来找我。”
“浮生楼是宁家的资产,他们昨夜必然查清了我抵达浮生楼的事,也会注意到你,你如何打算?”
“没什么打算。”他笑着又调侃道:“你不是对鬼魂之力敏感么,即便如此,初见时也不曾认出我是邪祟,他们就更得费一番力气了。”
时迩看他笑得还挺骄傲自得,忆及两回追着他的鬼气跑,又每回刚好见到他就认不出来,颇有些轻微的气恼,于是声音很低地说了一句:“大邪祟。”
几乎带了一些她身上很少见的抱怨。
容栎耳力好,将她小声的话语听得清楚,顿时便乐了,你来我往地回她一句:“小狐狸。”
时迩直直看着他,容栎觉得她可能要炸毛,又自顾自偏了脑袋笑。
时迩不想同他说话了。
容栎笑够了以后,带着人让她靠坐在小榻上,问道:“昨夜破镜,实力稳固么?若是不便不必强求,今夜我自己去也不妨事。”
时迩抬眼看他:“我会去,这是承诺。”
容栎觉得她认真较劲的模样也挺有趣,笑了笑道:“不是自大,迷阵并非不能破,除了蛮力,还有另外的办法。”
说罢,他下巴微抬,掌心里灵蕴流转,一张纹路诡谲的阵法图出现在时迩面前。
他解释道:“昨日在深山中花了些时间琢磨迷阵的走线和设阵者的意图,结果我大概推测出来了,你要试试么?”
容栎给她的是一个半成品的阵法图,并无他自己后来琢磨的纹线。
时迩凝眸细看,很快便看出些问题,掌心里灵蕴滚动,将残缺的部分补齐。
容栎在一旁看得有些惊讶。
归岐山王女不过三百来岁,她天赋卓绝,按照之前的经历来看,至少已经生出七尾的实力。
如今绘阵也如此得心应手,这三百年,她对自己的要求恐怕十分严苛,否则绝不可能有如今的能力。
等她终于卡在一处拧着眉垂下手后,容栎轻笑着道:“冒昧问一句,你今日是破八尾么?若是不方便告知也无事,我只是有些好奇。”
时迩对上他含笑的眼眸,很意外的,没觉得该防着这个人,于是点了点头,问:“你如何得知?”
“随便猜猜罢了,”他轻声笑了,下巴点了一下尚未完成的阵法图,“哪里不会?”
时迩从来不是不懂装懂的人,她行事坦率,也不忌讳旁人或异样或惊诧的眼光,便很坦然地同他道明自己的不解之处。
容栎从她三两语的概括里听出她的问题所在,手中灵蕴一道一道填补而上。
两人商讨着将一张阵法图补充得愈发完整,与他自己之前琢磨的那份几乎一样。
还差最后几条线,门口传来敲门声。
两人对视一眼,容栎手中微动,阵法图便碎在他们眼前。
只听门外姜枫客气道:“不知王女是否有空,姜某有要事相商。”
时迩低声问容栎:“你要去么?”
容栎眉梢轻动,故作惊讶,笑道:“这么不避讳我?”
时迩没理会他的话,道:“他们早晚会找借口见你,昨夜兹事体大,没这么轻易就能过去。”
容栎笑着挑眉,“便听你的,走了。”
姜枫站在门边等着,门开时自然抬眼,一眼便看见了容色出众又各自俊美昳丽难分伯仲的两个人。
外界传闻,时珩时迩这对双生子长相相似,他昨夜找掌柜和小二打探过,原以为他们口中的另外一人会是时珩,可如今看来却不是。
只是这张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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