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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张口便是上千人性命的暴君。
不过，若非如此，实在无法镇住这群“前朝遗老”。
只是没想到，太后竟会轻易放权。
殿中哀嚎四起，喊冤之声此起彼伏。
莫惜垂着双眸，猜测着此间事了后，礼部和吏部必定连轴转一段时日。
却听见陛下轻声问：“廖明来了吗？”
户部尚书下意识抬起头，刚好撞进江霖眼中。
她瞬间低下头。
如今朝堂上，谁敢直视圣颜，有心人参上一本——便是大不敬之罪。
有人高声回答。
“回圣上，廖少师不在。”
“请来。”
朝上文武百官，连带着陛下，亲自等着廖明上殿。
殿上一时鸦雀无声，平时多少都会来上两句的人，今天也是吞了刀子似的不敢多说一句。
江霖扫了一眼前面几个老头锤膝盖的动作，看向依旧笔管条直的莫惜。
“给众位赐座。”
直到辰时将半，殿外才传来太监的声音。
“宣廖少师上殿——”
众人头一次这么喜欢寺人尖细的嗓音。
廖明穿着粗布麻衫，背着包袱，颤颤巍巍走进殿中向上叩头。
“陛下恕罪。”
江霖轻笑，拖着金线龙袍一步一步走下台阶。
“廖少师何罪之有啊？”
“臣有眼无珠，不识莫大人提出的土地制度，罪该万死。”
有朝臣倒吸一口凉气，痛恨这位真如他本人所说“有眼无珠”。
昨日绚烂如斯的烟火盛宴，这位竟然还避重就轻——真当他做过诬陷莫大人那些事无人知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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