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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程四小姐被泼了一身水，轻呼一声。
绿袖眨眼出现，一把推开颜明，关切上前：“四小姐，你没事吧？”
颜明被推的一个趔趄，才刚站稳。
绿袖转头呵斥道：“还忤在这里干嘛，出去！笨手笨脚的！”
颜明顿时愣住。
绿荷不动声色地拽了下她的衣角，颜明瞬间惊醒，识相垂首认错，转身向门口走。
刚至门口，便听绿袖小声说道：“是杜妈妈带着她来的，说是从咱们纺织厂提上来的，刚巧教了她一些端茶倒水的事情，她又着急来服侍，没想到手脚这么笨。”
颜明脚步一顿，这绿袖怎么颠倒黑白……
“算了。既然手脚笨，就让她干别的吧。”
程四小姐叹息一声，连着数个丫鬟都和她八字不合。
“是。”
颜明听此，暗想程四小姐是这样的性情吗？绿袖不是说她脾气不好吗？颜明摊开手，看了眼手上的油渍失笑，绿袖真是用心良苦。
她出门后，在门口等着。
不一会儿，绿袖出来，看也不看她一眼，冷声说道：“跟我来吧。”
颜明低头跟着她走，走至一间破旧房门前。
绿袖推开破旧的门，一股霉气直钻鼻孔，里面扫帚、铲子、水桶横七竖八地放着，十分杂乱。
“以后你就住这儿了。”
绿袖道。
颜明不敢相信。
绿袖完全无视她的表情：“许妈妈有事回家一段时间，在这段时间内，这院子里的地，在四小姐起来之前，你要打扫干净。院内的花花草草，每日清晨要浇水。还有，平时里我们跟着其他小姐们一起用饭，但是要在自己院子内烧水，你要注意一下，不能断了热水。咱们抚霞苑统共也就这么几个人，活不重，可别再弄砸了。小心挨板子。”
绿袖最后一句话，说得很轻，却让颜明回想到程府纺织厂小丫鬟挨打的场面，不由得瑟缩一下。
“明白吗？”
绿袖问道。
颜明点头：“明白。”
“那就好。”
绿袖言毕转身离开。
颜明站在杂物房前，一阵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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