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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
过了一会儿,彻底换好裙子的少女从屏风后走出来,看向坐在圆桌旁的谢栯。
见他垂眸不知在想什么,她抿了抿唇,迈着轻浅的脚步靠近。
“谢栯,”少女清冽的声音唤回了谢栯的思绪。
他抬眸怔怔看着她,她笑道:“好看么?”
少年眸色亮得出奇,赞道:“极美。”
陶霁将手摊开,低头打量片刻,想缓解一下气氛,调侃:“这裙子还真复......”
后面的话被堵住。
少年面上瞧不出什么情绪,倏地起身揽住她的腰,一手拖着她的后脑,重重地向那张红唇吻了下去。
与金光寺的吻不同,与后来的几次旖旎也不一样。
这次的吻,极具侵略性。
谢栯比她高出一个头,她只能被迫将脸扬起,好来回应唇间的炙热。
少年掀眸看了一眼她身后,蓦地掐着腰将人抱起,往妆台上一放,继而抵进她的腿间,牵着她的手搭上自己的腰,好叫她扶稳。
中间陶霁有些喘不过气,谢栯便松开了她,密密麻麻的吻仍落在她的唇角,见她呼吸顺畅些了,又重新覆了上去。
唇齿间溢出散乱的呼吸,谢栯不断勾着她的唇舌缠绵,他攻势迅猛,亲得她的上半身不自觉往后仰,却又在双唇即将分开时,被他掐紧腰,一把捞了回来。
屋内落针可闻,一时只剩衣裳摩挲与唇间的湿润之声。
不知过去了多久,谢栯才放开陶霁,让她仰着头,大口呼吸。
重新俯身抱住她,谢栯垂眸盯着铜镜里的自己,声音很闷:“你不知道,那天晚上,我发现你不见了,我心里有多害怕,我从来没有这么害怕过......”
陶霁一怔,呼吸也一停。
又听他道:“放火时,我对他们说,要死一起死,当时竟也想着,若逃不出去,和你死在一起也挺好。”
“胡说什么?”陶霁从他怀里挣脱出来,拧眉:“我们不是还好好的?”
谢栯低头盯着她,手指抚上她的脸颊,轻声开口:“他们当时蒙着我的眼睛,叫我认出你......”
他转眸往她的鬓角看,指尖也探了进去。
“上次你醉酒,我就发现了,你这里有道不明显的疤。”
陶霁将脸撇向一边,却被他掐着下巴强硬掰了回来。
他俯身轻吻那道疤痕,再与她对视时,眸底的情./欲被心疼代替。
他眼眶一红:“陶陶,告诉我,你在晋州到底受了多少苦?”
陶霁又沉默下来。
她是不想提起的。
可除夕夜,蔺谦说过的话浮现在耳旁,他说——
“师傅不是说过,亦师亦父,我也算得上你半个长辈,你不愿意亲近陶大人,若是像今日这般想娘,小翎家,或是将军府,你自随便来。”
“我们都能成为你亲近之人。”
一路走来,她早已不是那个孤身在小村庄苟且偷生的孤女了,她有朋友,有同伴,有师傅,有相爱之人。
陶霁低着头,忽地抓紧谢栯胸前的衣襟,将脸埋进了他的胸膛里。
下一刻,谢栯听见底下传来极轻的呜咽声,接着,这道声音慢慢放大,变成抽泣,变成溃不成军的嚎啕大哭。
谢栯慌了神,他是见过陶霁红过眼睛,可陶霁在他面前一直是坚韧果敢的,他从未听她哭过,这声音叫他心脏跟着泛起尖锐的疼......
也许是自己的哪句话触及到了她的疼痛,谢栯抱紧陶霁,伸手在她背后一下下拍着。
不知过了多久,陶霁将头抬起,鼻尖与眼眶通红,看得谢栯心中一紧。
平复好情绪后,陶霁尽量让自己平静开口,却还带着浓浓的鼻音:“我在晋州时,吃不饱饭都是常态,野草,树根,我都吃过,这些都还能忍......”
她顿了顿,忽地道:“谢栯,我杀过人。”
她抬眸看向谢栯,窥见他眼中的惊愕,她开口:“那种境遇下,还有人对我存有妄想,蔻娘早就死了,我为了自保,不得不将那些人骗进来杀了。”
陶霁抓着谢栯的手往后腰上放:“这里的疤痕,是与那些人搏命时留下的。”
她转而又摸上鬓角里的疤:“若不是我躲得快,如今我就只剩一只眼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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