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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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穷，你真的是人吗？”

瑞羽真人短手短脚地坐在凤凰边上，仰着头让莫小穷给他擦脸。

“是人啊，我记得我有爸妈的。”

莫小穷用热水把他的包子脸认真清理了一遍，还趁机捏了两把，“来，伸手。”

其实有爸妈也不一定代表是人啊，是轮回还是渡劫，谁说得清呢。

但是瑞羽真人一时也不敢再问，只能乖乖把手伸出去。

莫小穷的爸妈——悲惨童年缔造者。

还是等白泽出关了再问她好了。

一干人吃饱喝足，也懒得动弹了，又怕有什么紧急工，就纷纷在会议室里打起了地铺，大鸟们挤在一起，翅膀叠翅膀的，看起来就很好吃【划掉】、舒服。

他们在凡间呆久了，日常都喜欢按着凡人的息。

凤祺朝莫琼挥挥翅膀，“要不要跟我睡？给你个机会。”

瑞羽真人钻到他身旁，然后把翅膀拉下来，像被子一样盖住自己，“我睡，小穷你去跟江总睡，江总大，不用睡地上。”

“喂……嘶！跟师兄睡好，特别好。”

凤祺被揪住一簇颈羽，疼得直抽气。

但是这么直接，我怕江总打死我们两个！

江总淡然地变成大麒麟，屈膝趴到地上，看起来完全没有想打死这两只鸟。

莫小穷：睡领导是不是不太好。

莫小穷：可是我还没睡过麒麟

莫小穷：……我睡！！！

比起抱着鸡翅膀睡觉，睡在麒麟身上的诱惑实在太大了，如果可以把垂耳兔给他当抱枕就更好了。

莫小穷小心地爬到江麟背上，鳞片虽然光滑坚固，但是一点也不咯人，贴在脸上时间久了，会被他的体温焐热。

瑞羽真人从凤凰的翅膀下露出一双眼睛，偷偷观察着他们，有一种“逼良为娼”的愧疚感。

怎么会有如此*乱之事呢！

相比凤总就高兴多了。

凤总把穹顶上的星光熄灭大部分，只留下北斗星当小夜灯。

莫琼一开始还很老实地蜷在江麟背上，后来不知怎么就真睡着了，摸索着搂住了麒麟的脖子。

温热的气息不断喷在后脖的逆鳞上。

睡熟了的莫琼翻了个身，嘴唇直接贴上了逆鳞。

江麟打了个寒颤。

“怎么啦？”

莫琼迷迷糊糊地把他当成自己在家的大抱枕了，十分自然地在抱枕身上亲口一口，呢喃道，“师父，我的抱枕要成精了。”

江麟：……那个抱枕可以丢掉了

昏暗的灯光让人觉得很安心，麒麟也跟着闭目养神，他忽然觉得身上一轻，睁眼望去，满目都是粉色，他深陷粉雾中，低头连自己的蹄子都看不到，一时竟生出了混沌之感。

……混沌

他觉得脑中灵光闪过，似是有什么事要破土而出。

然后就没然后了。

江麟在黑暗中睁开眼。

不知因为他是麒麟仁兽，还是因为师承白泽，他有时候会梦到一些天道给予的启示。

刚才的梦境如昙花一现，江麟也不纠结，应该是天道觉得还没有到让他知道的时候。

爱说不说。

也不是很想知道。

背上睡着的莫小穷已经改成趴着睡了，姿势是千奇百怪，江麟给他数着，发现同一个姿势是不会超过半个小时的。

睡觉都这么好动，这样睡觉得比不睡都累吧。

他重新闭上眼，粉红色的梦境又淹没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