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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姐,还不睡?”如蓝半睁开一只眼,朝韶红看去,问。
“这就睡了。”虚叹口气,韶红把被子往上拽拽,尝试入睡,道。
然而她睡不着,眼前都是往昔。
即便韶红是江展投注心血最多也最信任的弟子,与他一同打理山庄重要的事,常互相分享心里话,也没听江展具体讲过他与太后的事。
年幼时韶红不懂男侍要做什么,长大明白后产生了疑问。
师父是朗朗君子,缘何成了太后的男侍?他是自愿的,还是被迫的?
第二个问题的答案韶红倾向于后者,因为师父在众人眼中千呼百应,而太后在流言中万人唾弃。
她想,若师父是被迫的,太后当真可恶,毁他师父名誉仕途,又害他失去自由……
而这些疑惑和猜想韶红没向江展询问,除了因为她在乎师父的心情,还因为——
那次江展主动提到太后之后,他再提及她都在学堂,反对天下由她治理,驳斥她的治世之策,好像不记得曾做过她的男侍。
韶红不问师父的第二个原因是,她又长大些时,夏迟归用太后开师父的玩笑,引得师父发了十多年以来最大的火。看到这一幕的她懂了,太后是师父心中的一颗雷。
她不想让师父生气,因此决定不问。
不过,她也曾险些触碰到师父的雷区。
十四岁的某日,她帮师父整理书房,面对藏有一面墙的书柜,塞书时突然把一本小册子碰掉。见这小册子表面没字,有些年头了,不像师父喜欢的古籍,她鬼使神差地翻开。
第一页几乎是空白的,上面有两个字,分别是:
亵
玩
亵字一看就出自师父,但和他如今的字体有细微的差别。下面的字很陌生,韶红直觉出自某个女人。
“这是?”她匆匆翻阅几页猛地合上,面色发红眼神飘忽。
“师父!”充满冲击力的画面在脑海挥之不去,韶红少见地结巴了,道,“师父怎会有这样的书?这书房只放了他一人的藏书,只能是他的。他留着,留着……”
自己看?
韶红收拾好内心的震撼和屋子,关上门。
“慢着。以前师父没有自己的书房,书在山庄放得很散,我曾在他的东西里看到太后的画像。莫非这也和太后有关?”喃完,她的手还放在锁上,“字是她写的?”
过会儿韶红正色,抽出钥匙,决定帮师父保密到底。
不管师父怎样想,怎样做,她都决定敬重他,尊重他。
但韶红必须承认,这事之后,又一个疑问于她心中产生:师父与太后究竟关系如何,师父为什么留下和她有关的东西?
第二日韶红揉眼醒来时还在想。
她想,对太后,师父不可能不怨。毁掉一人的前途,害这人十六年被困于方寸之间,换成谁都不会心如止水。
况且。
韶红梳妆后推开窗,朝城楼方向望去,道:“十六年的时间让师父与师公天涯相隔,如今变成天涯永隔了……”
韶红心情不好,继续在屋里蘸墨写信,不时听到如蓝在窗外的脚步声还没停,便道:“红姐,玉儿醒了!”
韶红看向门扉。
玉儿先前醒过几次,但昏醒反复,不同于这次病好后的清醒,眼神比在船上时清亮许多。坐在病床上,她浑身因没能清理身体显得狼狈,望向敞亮的门口。帘子后面,老先生正在舀药。
听到动静,老先生朝门外探去。韶红和如蓝先后迈进。
“玉儿。”
玉儿眨眼不吭声。
韶红停在她身边,仔细打量,放宽了心道:“终于醒了,还难受吗?”
韶红衣衫洁净,头发间的玉饰晃动,气质宛如神祇,玉儿不再看她,缓慢把膝盖隆起,脸埋进去。
韶红和如蓝对视。
老先生拨开帘子走来,道:“她呀,醒来没看到你们,估计以为你们把她卖了,哭了好一阵!”
玉儿朝声源瞅一眼。
韶红笑道:“我救下你就要对你负责,怎会做出这种事。”
说完她侧身取过如蓝手中叠好的衣物,温声道:“这是为你买的新衣服,尺寸应当合适,我有仔细量过。穿上试试。”
如蓝攥拳轻咳一声,故意道:“红姐特意给你缝了一层绒。”
韶红碰她。她们费了好大力气才买到这件女童成衣,见有些单薄,她便又买绒缝了上去,这些并不打算说出来。
韶红递出衣物,玉儿眼前晃过娘在世时笑着递给她新衣的模样很快,眼眶很快有豆大的泪珠落淌出痕迹。
“玉儿……”韶红又和如蓝对视,这次有些慌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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