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迫与楚王解战袍》转载请注明来源:秒读网miaodu.cc
“柳临轩,即使没有我,裴度与柳家也不是一路的,分道扬镳是迟早的事。”
长公主居高临下,连施舍半个眼神给柳三都欠奉,“裴度拜入你家门下,是因为你兄长柳祭酒,柳祭酒就没与你说过,裴度为何非死不可?”
“你胡说什么,这与我兄长有什么相关。”柳临轩出气多进气少,但只要听长公主开口,他就要反驳。
“若是这般自欺欺人能让你觉得快慰倒也无妨,横竖你也快死了,你曾经去牢中看过裴度,他交于你的东西,交给我吧。”
长公主并非询问而是笃定,笃定他手里的确有东西。
柳临轩偏头,将自己蜷缩起来,声音含混不清,“怎么会有你这种人,他可是要同你定亲的人。可你莫说要追随他而去,你是连一滴眼泪都不曾为他掉过,中正兄,究竟图什么呢?”
他至今也不明白,这样凉薄的女子,究竟有什么好?
这般想着,头狠狠压了压底下当枕头的蒲团。
长公主抽出那蒲团,三两下拆了,果然有一个莲花纹布封起来的卷轴。
她将卷轴收好,自进门至今,这才正眼看向柳临轩,“慕凤昭此生,可死国死社稷,绝不殉于儿女私情。”
“你与他挚友同窗,如今面目全非,枉顾人命,午夜梦回之时,不会觉得愧对友人和自己泯灭的良心吗?”
况且为了个郎君要死要活地糟蹋自己作践旁人,这样的行径,她下辈子也做不来。
长公主将门推开,月光倾泻而下,青草气息混着道观香气充盈此间,这气味,其实很像裴度身上的味道。
他家贫,考入国子监前,都是借住道观的,平日帮道观做些杂活维持生计,时间久了,身上也经常染着道观的熏香。
她惊闻裴度自裁的噩耗,也是这样一个雨后的月夜。
月华如练,却再也照不亮那中正郎君的前路了。
长公主忆及往事,思绪万千,“本宫以为,你会承他遗志,分黑白,断刑狱,入阁凌烟。”
最后却只剩幽幽一叹,“只可惜,他深交的两位好友,都辜负了他。”
裴度哪里都好,就是这看人的眼光实在太差。
“无论你是抵死不认亦或是交代什么,本宫都不感兴趣,不过既然已经不免一死,也该考虑如何面对泉下旧友和枉死同窗了。”
听说国子监那学子,性子与裴度有五分相似。
柳临轩是出于什么腌臜心思她不想知道,但这一条命,柳家必得好好偿还。
她不光要柳临轩的命,她还要柳家的官,国子祭酒既然不能秉公,那还是及早让贤,去担自己的罪责。
观门外,一身水华朱色圆领袍的谢应祁如琼林玉树,看向她时,眼中的担忧,呼之欲出。
太浓烈了,倒让慕凤昭恍惚,若她没记错,她出京前,他们二人,是不欢而散。
谢应祁,都算得上是,图穷匕现了,现在又是在做什么?
长公主凤眸中没有半点温度,凉凉道:“还真的别来无恙了,楚王。”
楚王一副受伤的模样看得长公主想长鞭抽他,长公主一步步踩下去,站到楚王身边,才没好气问道:“楚王说奉鱼符给我赔罪,此番应当是特意来送上吧。”
楚王却笑了,不是假意浅笑,而是眉眼弯弯,不像平时覆着假面实则满腹算计的模样,更像个还未及冠的少年郎。
这少年郎笑着说:“我反悔了。”
长公主未再看他,又重新迈回台阶上,“宵禁了,先在这观中住一夜吧,将咱们的车都遮起来,明日等有司衙门将柳三提走了,咱们再走。”
既然打定了主意不参与这事,便从头隐到尾好了。
长公主自认风度好,不与楚王计较,抬手做了个请的动作,“楚王先请。”
楚王始终落后半步,但还是那张扬笑意,恭敬道:“阿昭先请。”
长公主磨牙,几日不见,这人是被打通任督二脉了吗?怎么滚刀肉一样难下手了?
她倒是想拿谢应祁在扬州的那心上人再刺刺他,可一想到这人死气沉沉的模样又觉棘手,遂作罢。
一更天时,有人推开了道观正殿的门,躺在地上的柳三只能借着微弱的烛光看到对方绣着金线的衣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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