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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要死掉了吗？
倒在地上的少女腹部被破开一个拳头大的窟窿，不断渗出的血水几乎形成血泊，散开的长发被染上鲜红，一时间令人看不出它原本颜色。
那双本就与血色相同的眼眸，此刻正慢慢失焦，眼底宛如一潭死水。
她对这个结果并不意外，痛觉似乎正在消散，只剩下麻木。
由远及近的声音就像隔了一层膜，闷闷的，不大清晰却努力钻进少女耳中。
——“凛子！”
——“喂，清醒一点，凛子！”
原本失去高光、眼皮也已经无力半耷拉下来的眸子吃力挪了挪，她只能看见模糊轮廓，却一下子认出了眼前的人。
他似乎还在说着什么。
让她清醒一点，不要睡着，他这就送她去治疗。
其实她已经听不清了。
只是凭靠多年的了解，她几乎能猜测对方会说出的话。
喉咙干涩，发声变得异常艰难。
中原凛子清楚感受到死亡将至。
于是，她用尽最后力气抬起手，轻轻搭在中原中也的手上，就如往常任何一次那样。
她试着开口，却只能挤出几个音节。
“……哥、哥。”
少女毫无血色又无比冰凉的手滑落，眼睛彻底失去焦点。
任凭中原中也再怎么呼唤，中原凛子也再没有任何生命迹象。
-
中原凛子短暂的一生，几乎能用「平凡至极」来概括。
唯一称得上特别的，就只是哥哥名为中原中也而已。
离开擂铂街后，中原中也加入港口黑手党，而她是他愿意加入的条件之一。
作为附属品一般，她得以待在中原中也身边。
总算是摆脱先前贫困的生活环境，中原凛子的生活却没有多少变化。
原本该是去上学的年纪，又因为中原中也作为冉冉升起的新星，吸引了许多不怀好意的目光。
要除掉中原中也，就能够受到首领的器重。
可中原中也的实力自然不可小觑。
于是，作为没有异能的普通人，中原凛子成了最佳目标。
中原中也不放心她独自一人去其他地方念书，中原凛子也乖顺同意了。
当然，为了让她不脱离同年龄段的少年少女，首领森鸥外非常贴心地为她提供家庭教师，教授她比起课堂更有用的知识。
中原中也总是忙于首领派下的任务。
大部分时间，中原凛子都待在房间里独自看漫画书，或是玩游戏卡带消磨时光。
一切按部就班地度过。
直到十七岁的某一天，中原凛子的生命突然被画上句号。
痛觉彻底消失，她并不太好奇死后的世界，所以慢了几秒钟，才缓缓睁眼。
然而。
有点茫然的，中原凛子眨眨眼。
本存在于记忆深处已渐渐模糊的景致再度出现在眼前，中原凛子以为自己早就忘了，可身体和心的感觉却那样清晰。
耳畔萦绕嘈杂的声音，她的反射弧略长，视线划过周遭。
白濑和柚杏的身影就在面前，男孩子一手叉腰，脸上已是不耐烦的神色。
咦……难道是因为上次见面实在太久，就连走马灯都是小时候的样子吗？
中原凛子以为他们是幻觉，干脆没有理睬，转身走向旁边的商店。
镜中的她同样小了几号，原先几乎褪去婴儿肥的脸蛋，现在仍是肉嘟嘟的形状，橙色双马尾还是稍短的长度。
“喂，凛子，你听不见人说话吗？！”
身后柚杏稚嫩又尖锐的语调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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