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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词的声音带着哭腔，眼眶红得艳丽。
陆修林用余光看到他脖子上的血痕，还有脖颈后面遍体鳞伤的腺体。
那是他的杰作。
眼里闪过一丝晦暗不明的情绪，喉结滚了滚。
他伸出手，微凉的指腹落在虞词的耳垂上，轻轻摩挲，“阿词，你觉得真相有那么重要吗？”
他说话很轻，犹如耳鬓厮磨一般。
虞词抗拒他的接近，缩着脖子顺着墙壁往下，想要逃离。
刚有动作就被钳制住。
陆修林的手移到虞词的脖颈，抓住他拿玻璃碎片的手腕，收紧力，那玻璃落在地上，再次碎成了几小块。
虞词的头发略长，低着头就看不到他的表情。
陆修林不满，抬起虞词的下巴，逼迫他直视自己。
虞词因为常年不见光，皮肤白到透明，青色的血管仿佛是藏在冰下的脉络，不堪一折。
他就像是一朵快要蔫掉的白山茶花，敏感又脆弱，让人怜惜，又催生出破坏欲。
偏偏那双眼又生的倔强，让人凌空腾起一股征服欲。
陆修林只感觉深处的欲望在冲破束缚。
虞词眨了眨眼睛，清泪落下，“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从来没有伤害过你，甚至我还救过你一命。”
他难过到声音都在发颤，像漏风的风车。
陆修林的心脏酸胀了一刻，他压下那情绪，淡淡道：“阿词，你当初不应该救我。”
虞词痛苦地闭上眼睛。
下一刻，他睁开眼，一把水果刀**了陆修林的腹部。
汩汩鲜血流淌而出，身上的黑色西装颜色晕染的更深。
虞词眼泪止不住地掉，眼睛红到充血，咬牙切齿，“陆修林，我恨你！都是你毁了我的生活！”
陆修林轻笑，拉住他的手，将那把刀插的更深，语气还带着淡淡的笑意，“我就说为什么家里少了一把水果刀，原来是阿词拿走了。幸好刀子是捅在我身上，要是阿词自作主张，我一定会生气。”
他安抚性地拍了拍虞词的背，声音低低的，宠溺地说道：“好了，我错了，我这就带你回家，原谅我好不好？”
虞词发出了刺耳的笑，字字泣血：“陆修林，你怎么不**啊？你这种人凭什么可以活得这么光彩？！”
他用尽全身力气挣开了陆修林的怀抱，跌跌撞撞进了卫生间。
在被陆修林囚禁之前，他曾是一名学习成绩优异的医学生，他知道用什么方法能彻底的杀死自己。
完全不给自己留抢救的机会。
他划破了颈动脉，血飙到天花板上。
虞词嘴角挂着笑。
是终于解脱了的释然。
鲜血争先恐后从他身体里流出来，身体一点点冰冷下来。
他从来没放弃过活下去的希望，只是陆修林每次都摧毁了他活下去的机会。
陆修林瞳孔放大，顾不及身上的伤，狼狈地爬过去，抱起虞词的身体，无措地捂住那道伤口。
“来人！！来人啊！！”
他慌了神，以前再怎么折磨虞词，他都是一副傲骨铮铮。
他想让虞词心甘情愿臣服。
但从未想过压垮他。
虞词动了动嘴唇，血糊了他一脸。
“我，恨，你……”
无声无息。
-
虞词从床上惊醒过来，背后出了一层冷汗，衣服黏糊糊地贴在身上。
他胸口剧烈地起伏，下意识地摸到自己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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