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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乘胜追击，就是一点喘息的机会都没有。
康鸣把手上有的证据一股脑全都拿了出来，包括当年在阮氏内部系统上做的手脚，还有涉及到宋志远的那些往来记录，全都完完整整保存下来了。
“你给自己留了不少后手？”梁且深问。
康鸣笑了笑，他知道康鸣心里在怎么想他。
“对，我当时之所以为宋志远做事，虽然有被他的条件诱惑，但更多的是宋秋宁的原因，我信的过她但是信不过宋志远，所有的事情都是我得到指令去做，一旦败露，我就是最大的嫌疑人，这样太不稳妥了，我当然要给自己留后路。”
梁且深并不意外，康鸣给他的感觉一直如此。
“阴差阳错，也算是派上用场了。”
一直到现在为止，康鸣都还没从这场闹剧中清醒过来，“阮总那边怎么样了？我听说他醒了......”
其实康鸣一直都有在避讳这个问题，但还是抵不过自己那份赎罪心理。
梁且深回道：“人已经醒了，情况也很稳定，不过因为脑部血管的病变，记忆里都衰退了，很多事情也都记不清了。”
康鸣担心的同时又有些庆幸，若是阮占东现在知道了实情，对他来说又是一次巨大的打击，现在想不起来，也算是件好事。
“这样啊...人没事才是最重要的，我也能安心去认罪了。”
梁且深道：“虽然他记不清了，但有的是人帮他记着。”
这些年
来，康鸣心里一直不踏实，试图用工作来麻痹自己，他相信天道轮回，果然，自己曾经做过的事情总有一天会需要偿还，需要赎罪。
“在我还有用的时候，尽管榨干我吧，关于宋家的事情，能说的我都会说。”
梁且深看了眼手机，舆论已经开始发酵，等到合适的时候就可以重启调查了。
“那就在最后的时候给他致命一击吧。”
话音刚落，床头柜上的手机就又开始震动，是宋秋宁的来电，她或许是找不到其他的办法，一直在给他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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