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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璞蘅紧张兮兮的和聆鸢道歉，语气里带着无言的歉意，踩着灵果的脚丫子却没有立刻挪开。
聆鸢自然不知道他心里的小九九，小姑娘蹲在被踩烂的灵果面前，一张圆乎乎的小脸上满是惋惜。
红色的果子被踩破了皮，露出白色的果肉来。聆鸢皱着鼻子，对着果肉的方向闻了闻，还有很浓厚的果香味。
这颗灵果是她昨天才攒下的，揣在袖子里还没捂热呢。若是掉在地上捡起来擦擦还能吃，现在被璞蘅不小心踩烂了，那是吃不成了。
唉，她可惜的叹了口气，慢吞吞的站起身来，将小手往身后一背，还不忘转头安慰干了错事儿的人。
“你也别放在心上，我知道你不是有意的，算啦算啦。”
她倒是大度，这让明显是故意而为的璞蘅心里起了一丝赧然。
他摸了摸鼻尖，有些心虚的蹲下身子，将脚下被踩过的灵果捡了起来，拍掉上面沾染的沙子，“另一半是好的，还是可以吃的。”
他将果子递给聆鸢，示意她可以吃掉，聆鸢却没有上前去接。
虽然有一半是好的，可另一半被他踩过了。
聆鸢低头看了眼他黑乎乎的小脚丫，以及另一半果肉上黑色的半张脚印，摆了摆手摇头拒绝，“脏了，不能吃了。”
她曾经也捡过脏了的果子和发霉的食物吃，可吃完之后肚子痛的死去活来。现在她也不缺吃食，只要她回到桐桥殿，明天一早就会有人来送饭，实在没必要为了节约这点果子让自己再腹痛一次。
璞蘅见她没有接受，重重的松了一口气，随即勾了勾唇角声音里都带了一丝难以掩盖的雀跃。
“既然你不吃的话，那为了不浪费，我就将它吃掉啦。”
说完，不等聆鸢阻止，一口将手里被踩过的果子塞进了嘴里。
这下聆鸢倒看清楚了他下半张脸，他的嘴巴好像也是黑乎乎的，倒显得吃进嘴的灵果肉白汁多。
本来还想好心劝告他不要乱吃不干净的东西，免得吃完肚子痛，现在聆鸢倒是有些欲言又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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