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鸣宴几日后,与我同居在驿站通铺的几个考生,突然发达,与那几个显贵考生厮混在一起,不久就搬出了破落的居所。”,吴千粟见二人愿意听自己絮叨,出事之后想来也是憋闷已久,满肚委屈无处释放。
终于愿意吐露心迹。
“他们本来也想拉我下水,让我同他们一起整日参拜道观,在赌坊妓馆捧人臭脚!我不愿,他们就报复我!”
如何报复的,当真让南枝觉得天下的恶人简直一个样。
他们不知是得了谁的授意,将吴千粟仅有的两件旧衣剪破,全部泡在泔水中,在他的清粥中下令人腹泻的巴豆,把他苦读同时替人抄书赚钱的事情当作笑话传的满天飞,真正令吴千粟忍无可忍的是......
“他们把我的书本,连同书本里夹的手稿居学全部都偷走了!”,说到这里,吴千粟彻底的绝望了,那落寞的神色,暗淡的瞳光,南枝恐怕会记一辈子。
“我本以为没关系,没有钱财,我有手有脚总能赚来。代人抄书也没什么丢人的,各凭本事养活自己嘛~”,他扯了扯身上的破布衫,笑得十分勉强:“可我的书不一样!”
“一年考不上,只要有书!我就能考第二年,可书没了,我的笔记,我的心血,都没了!”,该叫他如何能重振精神。
沈厝问道:“可有报官?”
“报了,衙门告诉我,几本破书而已!值几个钱!”,吴千粟情绪又重新燃起,那些官吏也是读圣贤书,一路考校才坐上高堂,如何能对一个清苦书生说出如此冠冕堂皇的胡话!
这一桩桩,一件件拼在一起,才是让吴千粟彻底挫败的原因。
“等一下!手稿?”,南枝像是被电了一下,整个人一激灵,蹦到吴千粟面前质问。
还是南枝机灵,一下就发现了言语中的线索。
“是,手稿,我有记录自己想法的习惯,这对准备策论很有帮助。入都的旅途中见民生疾苦,也有不少感悟。”
恐怕这个好习惯,正是吴千粟被人欺辱的真正内因。
“吴举子,请问你的手稿中可有关于《中庸》内容的见解?”,《中庸》是科考的必读书册,应当在十三四时就已经全文熟背,吴千粟天资聪颖更是如此。
若有笔记,也应是少年所写。
“自然有!”
“殿下,可否请字迹一致的举子和疑似舞弊的纸条来,与吴举子当面对证?”,她心中已有八分把握。
吴千粟听到南枝称呼沈厝为殿下先是一惊,果然,鹿鸣宴上他没有注意到沈厝。后听到春试之上有人舞弊,更是震惊!
脆皮读书人哪能受得了刑?
那往茅厕里塞纸条的书生见樊承渊死相可怖,对天谴之说深信不疑,早就背上行囊准备逃亡了,怎想东窗事发来得那么快!
人还没拖到龙窟,就已经没了一半儿气儿。
病恹恹的蕨在那里,看的人怪无奈。
沈厝只好说:“浇盆凉水在头上,我要问话。”
浇盆凉水?
在这龙窟之中,真是闻所未闻的“酷刑”!
更多内容加载中...请稍候...
本站只支持手机浏览器访问,若您看到此段落,代表章节内容加载失败,请关闭浏览器的阅读模式、畅读模式、小说模式,以及关闭广告屏蔽功能,或复制网址到其他浏览器阅读!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章继续阅读!若浏览器显示没有新章节了,请尝试点击右上角↗️或右下角↘️的菜单,退出阅读模式即可,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