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跟你一起睡？我才不要！”白竹嫌弃地说。
“你不要？我还不想跟你一起睡呢！黄寅是女人，你是男人，你不能待在她的房间里，等会儿就跟我走。”宴永年说。
“都跟你说了，我是纸，没有性别。”白竹说。
“纸是没有性别，但你现在的身体有性别的，我不能让一个男人待在黄寅的房间里。”宴永年说。
“你管得可真宽。”白竹打了个响指，变成女人的样子，“这样总行了吧。”
“不行！谁知道你半夜会不会突然变成男人，我不放心，你还是跟我睡吧。”宴永年抓着白竹的手腕，拉着她往外走，“我们走了，黄寅你早点休息。”
黄寅放下筷子，起身追过去，把白竹拉到自己身后，“我不能让她跟你一起睡。”
“黄寅，你不要被他欺骗了，他是个男人！”宴永年很着急。
“她是女人，我们一直都住在一起，没有任何问题。”黄寅说。
“我跟他一起住也没问题的，我不用睡觉，床都给他用。”宴永年说。
“我不想去，小道士，我不想跟他睡，你看看他刚才拖着我，又强势又暴力，他要是想对我做点什么，我根本反抗不了。”白竹可怜巴巴地说。
“谁想对你做什么了？你不要随便污蔑我！”宴永年看他这个样子，气得无处发泄，快要憋出内伤。
“宴永年，我和白竹在一起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她的秉性，我很清楚，你不用担心。”黄寅说。
“你不也是今天才知道他可以变成男人的吗？他一直对你有所隐瞒，保险起见，还是让他跟我睡吧。”宴永年说。
“你不要污蔑我！你以为你存了那种心思，就觉得全天下的男人都跟你想的一样。”白竹说。
“什么心思？”黄寅问道。
“你让他自己说，让他说清楚，为什么不愿意我跟你一起住，真实的理由到底是什么。”白竹说。
“真实的理由是什么？”黄寅问宴永年。
宴永年瞬间慌了，“男女有别，他是男人，本就不该和你住在一起。”
“我就算就是男人，也一样当小道士是朋友，你不也是一样吗？难道让你跟小道士一起住，你就会做些什么？”白竹说。
宴永年感觉脸上烧起来，“我自然也是拿黄寅当朋友，又怎么会做什么？既然话都说清楚了，我就相信你，你继续住这里吧。”说完转身离开了。
“他是不是生气了？”黄寅站在门边探出头，看着宴永年的背影。
“他有什么可生气的？要跟谁一起睡，是你的事，跟他无关。”白竹说。
“嗯，也是。”黄寅退回来，关上了门。
宴永年暗自生了一夜的闷气，第二天看见白竹还是男人的模样，感觉头顶都在冒火，“你以后都要以这个样子出现？”
“是啊，在泰安县县城内活动，还是这个样子比较保险，万一被陈尚君看见，也不会引起什么麻烦。”白竹说。
“哪能那么轻易就碰见他了。”宴永年说。
“就是碰不见，我们也要主动去找他。”黄寅说。
“找他做什么？”宴永年说。
“昨天晚上我突然想起陈尚君说的那个案子，逃出去的流浪汉，墙上有个洞，觉得很可能跟董远孝的事情有关，想去找他问问详细的情况。”黄寅说。
“我就说嘛，董远孝逃出去的那个洞肯定是之前被关进去的人挖的，一定就是那个报案的流浪汉了。”白竹说。
“流浪汉和董远孝，会有关系吗？董远孝的衣着打扮，也不像流浪汉吧。”宴永年说。
“这就不清楚了，先去问问陈尚君再说吧。”黄寅说。
黄寅带着白竹和宴永年去了县衙，正遇到陈尚君手拿绳索，腰挂铁尺，从衙门里走出来，匆匆路过她们，往街里去了。
黄寅跟了上去，“陈牌头这是要往哪里去啊？”
陈尚君用余光扫了黄寅一眼，继续向前走，“有案子要办，黄道长是来找我的？有什么事吗？”
“贫道想问问昨天你说的那个流浪汉的案子。”黄寅说。
“啊？问那个干什么？我就不该跟你们多嘴。”陈尚君说。
“关于那个案子，陈牌头有查到什么别的线索吗？”黄寅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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