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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间，车厢内一片寂静。
纣王烦躁的捶了一下车座靠背：“你为什么不早说？”
宿骸耸耸肩：“你也没有问过啊。”
纣王：“……”
他很想继续讨伐，却似乎想到了什么，转而看向陆零。
“睡神，缺人咱俩都有责任。”纣王的眼神看向车厢前方，“现在重新找人过来肯定来不及了。”
“要不这样吧，”纣王露出个伪善笑容，他看着陆一开口说道，“这车上不是还有一个人。”
“他不行。”陆零将眼罩拨到额头位置，声音低沉。
纣王：“睡神，你护短是大家都知道的事，但是现在不是没办法了。”
“刚才，所有人都看见了，你也出手了。所以让陆一参与进来凑个人头，合情合理。”
陆零：“他不行。”
纣王脸上的笑意收拢：“你是不是听不懂人话？”
陆零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他恹恹的抬着眼皮再一次强调：“他不行。”
“好好好，他不行。”纣王冷笑着，“那你给个解决办法。”
陆零转头，看向车厢最后排。
宿骸笑吟吟的撑着手臂看戏。
陆零：“这场不需要丧葬师，宿骸，你也参加。”
宿骸挑眉：“你是在求我？”
陆零：“在提出交易。”
宿骸眯起眼睛：“那我们就好好聊聊交易的内容吧。”
……
相对于车厢后半截，墨以这边的氛围格格不入。
此时墨以正一脸认真的搭在白木首手腕上，指尖来回挪动。
白木首：“你摸出来没？”
墨以眨巴了两下眼睛：“应该是有脉搏的。”
白木首：“嗯……毕竟我感觉自己确实是活着的……”
墨以歪头：“为什么你不是人呢？”
白木首：“……”
有种自己被骂了的感觉。他也想问，为什么自己不是人？
“因为他是黑户。”陆一小声开口，他老老实实坐在座位上。自从陆零出现，墨以感觉陆一就换了个状态。
原来怕哥哥可以让人彻底改变属性，现在的陆一完全一副老实巴交的模样，生怕说了哪一句话搞砸形势，惹得陆零不快。
尤其他知道，陆零不让自己参与这场仪式，一定是为了他好。
与陆一这边的忧心忡忡不同，墨以和白木首知道了原因后，两个人则是嘀嘀咕咕开始讨论。
白木首不满：“黑户就不是人吗，黑户也算人啊？”
“唔。只是不能参加丧葬仪式，没办法算人头吧。”墨以慢吞吞安慰。
其实只要确定白木首不是因为进化失败导致非人，其他都不是很重要。
车厢后面，宿骸和陆零的交易应该也到了尾声。
陆零淡淡向这边瞟了一眼，看着陆一没有说话，随后重新将头上的眼罩拉了下来。
陆一长长舒出一口气。
墨以歪头，他其实有点好奇这兄弟俩曾经发生了什么，竟然让陆一看到陆零像是老鼠见了猫。
不过这样的想法转瞬即逝，墨以的注意力很快被窗外的景色吸引过去。
大巴车外不知何时已经开到了一处低矮山脊上，整辆车颠颠簸簸开始向上前行。
随着海拔越来越高，周围开始出现白色的积雪。
呜咽的风声顺着车窗传了进来。
墨以将视线移回车厢内，直勾勾的盯着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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