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么？我是在昆士兰州的一个贫民窟出生的，父亲是个常年酗酒的蹩脚医生，经常对我和母亲动手……”
奇兰即便还处于灵视状态下，依旧在和路明非身旁念叨着他的身世经历，虽然不清楚他是在和路明非搭话，又或是与某个看不见的人交谈。
路明非随手几笔，将最后的线条勾勒完毕，八张试卷全部答完，他随口敷衍着奇兰的念叨，瞄了眼角落里的零。
他眨了眨眼，坐在那个位置上的人瞬间换成了小魔鬼，节奏极强的歌声不知何时消失了，周围狂喜乱舞的学生们也不见了。
路鸣泽穿着一身黑色小西装，白色的丝绸领巾系在领口，踏着一双白色的方口小皮鞋，淡淡的黄金瞳注视着自家哥哥。
“昨天晚上，你说的时机未到是指什么？”路明非淡定地朝小魔鬼招了招手，他已经习惯了路鸣泽的神出鬼没。
路鸣泽摇了摇头，“时机未到，不能说。”
“那找我有什么事么？”路明非一手撑着脑袋，铅笔在另一只手的手指间来回旋转。
现在很多事情都和原来不一样了，这次小魔鬼可没办法把他踹下窗台。
“哥哥，我在你心里就是这种形象么？”路鸣泽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委屈表情，眼巴巴的望着自家哥哥。
“有事启奏，无事退朝。”路明非毫不在意地摆了摆手，简直像是贪恋酒色、无心朝政的昏庸皇帝。
路鸣泽眨了眨眼，这一次还真没什么事，他只是来帮忙画最后一副答案的。
“那哥哥有什么想知道的么？”
想知道的事情……路明非脑海里迅速闪过几个人影，算了，他们暂时不会有问题，时间最近的叶胜和酒德亚纪也安排好了……诶！下一个似乎是老唐，提前安排一下吧。
“老唐……他现在情况怎么样？”路明非坐直身体，凝视着小魔鬼，语气有些迟疑。
他不确定这一次小魔鬼还会不会安排老唐潜入卡塞尔学院。
“哥哥，诺顿终究是要觉醒的。”提到龙王，路鸣泽蹙起眉，似乎心情一瞬间就不好了。
“……”路明非低头沉默片刻，抬眼眺望窗外的阳光，声音有些迷离，“没有其他方法保住老唐的记忆么？就像夏弥那样精神分裂……”
小魔鬼摊了摊手，无奈解释道：“耶梦加得的力量太弱了，而且她的模仿、学习天赋有优势……老唐仅有二十多年的记忆，在诺顿无数年的记忆冲击下很难保持住。”
“那能不能剥离作为龙王的那一部分？”
“理论上或许可以，可是哥哥，以诺顿的暴虐性格，不可能为了二十多年的人类经历牺牲自己重新结茧。”路鸣泽对自家哥哥的执着有些无奈，不过既然是哥哥的愿望，那就必须满足！
小魔鬼话锋一转，表情腹黑道：“不过我们可以绑架康斯坦丁，到时候自然无需担心诺顿愿不愿意配合了！”
对哦，路明非的眼睛亮了几分，思路一瞬间变得开阔无比，心想既然软的不行就来硬的，就算到时候技术上还差一点，那也可以慢慢试，总会有办法的！
关于夏弥也可以使用类似的方法，而且耶梦加得比诺顿性格好多了，还比较菜，更何况还有夏弥的人格辅助……路明非内心逐渐升起愉悦，仿佛已经解决了这些难题。
“看在我提出解决方案的份上，要交换么？哥哥？”小魔鬼嬉笑着眨眼看自家哥哥。
“交换，本质到底是什么？”路明非回望小魔鬼，疑惑地询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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