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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明朗睡着后,傅哲坐在客厅,心神不宁的。
苏在景除了在医院拜托医生留着母猫的骨灰。
回来后,一句话不说。
早早的了回房间,再没出来过。
他看着苏在景的卧室门。
思绪却回到几年前。
当时,他刚转到云安附中。
除了厕所初遇那次说了几句话,苏在景其实从不跟他说话,也不搭他的茬。
在学校多数时刻就像今晚这样沉默。
看上去对什么都不感兴趣,看不见属于青少年的,独有的,鲜活的生命力。
好欺负到谁都能骂她两句,推搡她,把脏活累活扔给她。
他不明白这姑娘为什么这么没脾气,这么能忍。
都欺负到她头上了,也不反抗。
转折是在某天午休。
他打完球去买水,穿小路的时候,看见苏在景抱着火腿肠,面包还有奶。
一头扎进小树林。
他好奇,也就跟了过去。
而后,就看见女孩脚边围了几只猫。
像一家三口。
其中一个体型瘦小吃的又慢的,女孩就把它抱在怀里,一点点耐心的喂。
秋高气爽,阳光正好,脚下铺满金黄色的银杏叶,风一吹还在树上的叶子,飘飘然落了下来。
女孩眉眼精致,身体单薄,似乎一阵微风就能吹倒她。
等他回过神来时,眼前的一幕,已经永远定格,躺在他手机的相册。
从那以后只要找不到苏在景,他都会去小树林碰运气。
一来二去,总有被发现的时候。
而苏在景发现他这个不速之客的那天,也只淡淡的,没什么情绪的看了他一眼。
默许自己闯入了她的秘密基地。
后来,那些猫被虐待致死。
给它们做的猫窝也面目全非。
苏在景哭得跟今天一样。
也是他第一次见到苏在景脸上出现其他的情绪。
硕大的眼泪扑哧扑哧的往地上砸,却死死咬着唇,一声不发。
隐忍,压抑。
仅有的几声呜咽,也随风消散,寻不到踪迹。
……
“吱呀”的开门声,在无声的客厅无限放大。
傅哲从回忆里抽出来,看见苏在景穿着睡衣,动作迟缓的穿过走廊,绕过傅明朗弄乱一地的玩具。
坐在沙发上,自顾自地倒了杯水。
抿了一口后,把玩手里的透明玻璃杯。
小小的波纹缠绕在她手上。
傅哲看了几秒。
确定现在坐在他身边的不是苏在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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