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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骊珠赶在宫门下钥前才将从冯度私邸离开。
葆珍的情况不甚好,身上伤倒不重,就是精神紧绷乃至微有些错乱,到了风声鹤唳的地步,片刻不肯让她离身。偏她又没法把人带着。
冯度就提议先把人送到他在宫外的私宅休养。其余十数个人另外做了安排。
奚骊珠得了半日假,为小姑梳洗一番,将那轻纱罗衣换下烧为了灰烬。
等其情绪稍稍平稳,两人叙了会儿话,奚骊珠哄她喝下安神的汤药,这才得以抽身回宫。
冯度背着手伫立在西偏殿,专为等她。
观她面色,风平浪静、无嗔无怒——按说不该。
当初是他满口应下帮忙寻人,拍着胸脯承诺就算掘地三尺也一定把人找到,实则却阳奉阴违,压根就没派人去找。俟她问起,就推说没有音信,还一再暗示她那夫家已逃到燕国……
奚骊珠是极聪慧的,就算此前不曾起疑,自打见了那杜家五娘,还有什么不明白的?甚至可能早便……不然也不会瞒下杜葆珍是她小姑的事。
可从昨儿至今,她半句也不曾提及这茬,更别说质问了。
如此一来冯度倒怀了点愧意。却也不能就认下,只道是下面的人办事不力,回头必定严惩不贷。
“陛下政务倥偬,狮子园一行,种种所为可全为着你,这是多大的恩德——”等这么久,就为点这一句。
“是,我感谢他。”
不管今日这趟魏主纯是为她,还是顺水推舟、另有目的,毕竟救了葆珍出来,奚骊珠的感激真心实意。
“可,”她低语,似在问冯度,又像是问自己,“我们经受这些,又是因为谁呢?”
冯度哑口。目送她踩着夜色拾阶上了西堂。
西堂门外,奚骊珠被两个值夜的小黄门拦下。
其中一个入内通禀。很快,通禀的人连着内里值夜的另两个一并退了出来。
奚骊珠迈步入内,殿门随之闭合。
廊下悬着的几盏宫灯洒下一地朦胧光晕,冯度对着那随夜风摇曳不定的穗绦出神,心里隐隐不安,只担心会出事。
但他实是多虑了。
没有软肋时奚骊珠尚且苟活到如今,而今一家子的命都在人手里攥着,她又能何为。
打从狮子园回来,穆崇渊沐浴更衣罢就进了东堂,一直处理朝政到薄暮时分才出来,这会儿人在西堂。
反常也就反常在此,这并不是他日常就寝的时辰。
小玉贵侯在内寝门外,今晚是他和另一个小黄门贺敬值守。
里面本当还安排一个人的,这样无论起夜还是饮水都能就近伺候。只因陛下不惯榻侧有人,遂就作罢。
方才在角房贺敬就悄悄问过小玉贵:“陛下这是怎么了?瞧着不大对劲儿。”
伺候沐浴那会儿贺敬就发现了,陛下心怀不甚畅悦,无端有些躁闷。刚刚也是,翻了几页书就撂下了,显然无心观书。
陛下少有情绪外显的时候,今次也并不明显,但他们近身伺候多时,若连这点眼力劲也没有,还当的什么差。
小玉贵只道:“今晚都警醒着点。”别的什么也没说。
贺敬也就不再多问。两人半坐在垫褥上,靠着木隔扇,耳朵皆尖尖竖着,留心着内室的动静。
就在此时,值守西堂正门的其中一个小黄门突然进来,说是奚女史求见。
宫门下钥以后,如无陛下传召,任何人不得近西堂,怎么这时候求见?
贺敬压着声:“告诉奚女史,陛下歇了,让她有什么事明日再——”
另一边,小玉贵已扬声隔帘通禀:“陛下,奚女史请见。”
静默了一瞬,听到内里传出一个“准”字。
贺敬感到惊讶,隐隐有种错觉,陛下好似等的就是这一刻。
随即悚然,陛下该不会一直在等奚女史吧?
“愣着做甚?”小玉贵斜了他一眼。
贺敬连忙把不着边际的猜测压下,和小玉贵一起退出了起居室。
上次的落荒而逃历历在目,再次踏足,却已是另一番心境。
拂开重重帘帷,一步步接近御榻,那个弓身坐于榻沿眈眈虎视的人就这么闯入了眼帘。
随着奚骊珠的走近,交叉抵于颔下的双手放下,魏主直身坐起,上身的寝衣应当是才穿的,系带松松系着,衣襟微敞,露出小片结实的胸膛。
四目交视,奚骊珠屈膝跪地。
未等她开言,一片暗影已投下。
穆崇渊踱步至她跟前站定,俯下身,执起纤长洁白的双手,将人拉起。
“寡人说过,”握着的手依旧握着,感受到一片冰凉,“你于寡人有恩,不必如此。”
视线垂落在秀致玲珑的耳珠,随之下移,定在那一截修长的颈项上,白如羊脂、素犹积雪,在这渐趋暑热的天里格外诱着人挨近,如此方能慰藉心中的燥与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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