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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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双属于野兽的眼睛，黄金一般灿烂的瞳仁里有一条黑色的针一样的瞳孔紧紧盯着迪克。

“这里怎么会有豹子？”

迪克自言自语，他倒不怕这只大猫——在他还是一个马戏团小子的时候他就与马戏团里面的老虎冈瑟是好朋友了，而戏团里的狮子更是任这个漂亮小子顺毛，为在大象伊诺丽身上长大的孩子，他不怕猛兽。

——谁以前陪着蝙蝠侠痛殴杀手鳄后还会对猛兽畏惧呢？

但在纽约市区里出现这么一只凶猛的动物，尤其是托尼叔叔并不是一个特别喜欢养猛兽的人，这件事情就显得比较古怪。

迪克情不自禁的向前走了两步，手靠在了通往这一只黑豹身边路上的玻璃墙上。

布鲁西今天对自己的这个身体探索的七七八八了——这的确是一只豹子，无论是像猫一样对移动的物体情不自禁的注视，还是白天强烈的困倦感，都出于猫科动物的本能难以控制。

所以被小笨手投喂了牛肉以后这只大猫就顺从自己的本能，躺在玻璃花房的榕树下一边晒着太阳一边整理思绪昏昏欲睡。

但也正是因为豹子的本能，即使是在睡眠中他的警觉性依然高到不可思议。

一个陌生的漂亮男孩出现在他的视野中。

湛蓝色的眼睛与黄金色的兽瞳遥遥相对，迪克看到树下那一只豹子站了起来，他行动间肌肉矫健有力，显然是一知得到了足够锻炼的猛兽，而不是被圈养的娇客。

迪克恢复了呼吸。

布鲁西死死盯着那个漂亮的少年人，他个头适中，身材欣长，一张称得上师奶杀手的俊美脸蛋上镶嵌着两泊碧泉，黑色的被摩丝牢牢固定的头发此刻有一根不听话的呆毛跳了出来，显得这个孩子呆呼呼的。

他……像是自己失散多年的初恋男友。

就是那种酸涩中带着微甜的感觉在心中回荡，用目光描摹他的眉眼，这个蓝眼睛漂亮男孩的模样仿佛熟记在心，又好像全然陌生。

你还好吗？

布鲁豹想问，但是他只能低低地吟啸。

这家伙……

一定和我有一段！布鲁西开始了自己布鲁西·福尔摩斯模式。

他这些天来除了烦恼自己每天一变的神奇体质，也有对自己的身份进行思考，他曾经怀疑自己是一个公子哥——这没有茧子的细腻皮肉*，这精通各种奢侈品的眼睛，但是斯塔克不认识他，奎恩也不认识。

这说明至少美国口音地道的不行的自己不是出身美国上流社会。

虽然布鲁西有怀疑过自己是特工间谍（过于丰富的奇怪的验尸经验和单手抱起哈尔乔丹的气力），但是斯塔克的突袭神盾局数据库告诉布鲁西除非他是克格勃*出来的，不然他要是美国特工早就被揪出来了。

看到这个男孩，布鲁西强忍内心的波涛。

他走过去，迪克也情不自禁地单膝跪地，将手掌放在了玻璃上。

粉色的肉垫贴紧了玻璃的另一端。

布鲁西想，我知道为什么了。

我曾经一定是（划掉）欺骗（划掉）和这个富家男孩有过一段青涩的爱恋，而我们……可能被家长棒打鸳鸯了。

他看着男孩的目光愈发柔和，内心涌起的酸涩的情谊，以至于他再次忽略了那个无奈的声音：你这家伙，怎么这么会想。

迪克按下了打开玻璃通道的按钮，那一只颇具灵性的大黑豹踏着优雅的猫步向他走来，他再次蹲下身子，想抚摸一下这个有着一身华贵黑色皮毛的家伙。

黑豹轻巧的向旁边一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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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我没有，你别瞎说！”

托尼双手抱胸，“哪里来的谣言！”

“喜欢就喜欢，哈皮跟我说过了，”佩珀好像是“不经意地”露出了自己镶嵌着彩虹旗的周边手表，“托尼，你要是真的喜欢那个潘尼沃斯，我觉得没问题，但是你总得提前告诉我，公关这边很麻烦的。”